很显然。现在是一个不发东西专门用来点红心的小号。

【零凛】致爱丽丝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很多事物都是因为有了回忆粉饰才显得令人怀念,正如这曲《致爱丽丝》。

朔间凛月侧坐在窗沿上,一条腿在半空中晃晃悠悠,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姿势,精神稍微恍惚一下就会彻底坠入虚空。他指尖扣住一罐碳酸饮料,放任手臂至手腕自然下垂,仅指尖的一点力扣住铝罐的边沿,不至于脱手。

身后传来的钢琴声令人扫兴,但自己完全没有喊停的立场,因为这次恰恰是自己让人弹的。朔间凛月从小就不喜欢这首曲子——没有缘由的,自学完以后便再也没动过,倒是朔间零经常会弹,而自己则一次次地叫他换曲子,到最后零也不弹了。

这次完全是心血来潮,或可以称作神经搭错。他难得的在周四回了一趟家,意料之中的和朔间零相遇了。彼时的朔间零在弹钢琴,穿着白衬衫坐在月光和纱帘的掩映下,望向朔间凛月的眼神是恰到好处的讶然,干净得简直不像那个统领暗夜的魔王。

倒是很像小时候。初中时候的零,甚至更小的时候。于是自己没来由的想听听那时候的曲子,便有了现在的局面。

果然还是错觉吧,会觉得它令人怀念什么的……还是,无法喜欢这首曲子。

手中的碳酸饮料早就跑光了气,也没了享用的价值。随手搁到窄窄的窗台上,他望向远方。很久以后才知道的,致爱丽丝其实不是致爱丽丝,贝多芬将好感化作音乐奉献给特蕾莎,却被后人误解成了一个并不存在的爱丽丝,以至于如今少有人知道“致特蕾莎”。

突然就觉得有些滑稽。

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相。师生相恋在那个时候大概还是什么不被接受的事情,如果是有人特意将“特蕾莎”误读成是“爱丽丝”,大概也没人会怪他。“掩护名人的名誉而已”。

……兄长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反反复复弹这么一首曲子呢。

朔间凛月原地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嗤笑出声。身后的琴声刚好落下最后一个音,演奏者的关怀适时响起:“怎么了,凛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嘲笑一下哥哥,还没有活在十八世纪的人勇敢。

他有些冷淡地想着,身后熟悉的气息靠过来,尝试着把人圈在怀里。而朔间凛月难得的没有反抗,甚至安静地往后靠了靠。

“凛月。”

“…怎么了,混蛋兄长。”

“凛月。”

“很烦。”

他听见朔间零在他耳边叹了口气,然后逐渐将自己抱紧,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和试探:“凛月为什么会让哥哥弹这首曲子喏……?已经不讨厌了吗?”

朔间凛月垂下头,抬手想碰一下朔间零抱住自己的手,却不慎碰到了先前搁置的饮料罐。于是本就被置于危险之地的罐子跌出窗台,高空直落,朔间凛月抬起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,在硬物坠地的回声中,以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答到:“不,还是很讨厌。”

很多事物都是因为有了回忆粉饰才显得令人怀念,比如这曲《致特蕾莎》,比如某个人的怀中。

果然都很讨厌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没有改稿,不想改了。
其实是比较隐晦的题材,已经尽力写得明白了,希望大家都能看懂。

评论(9)
热度(44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鲸落 | Powered by LOFTER